这里没有手机帝,我只是在仰望那一份淡漠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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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4分钟之前。挂着的马化腾闪动——备注名:宝宝。
    不要觉得恶心,谁都有一个如此称谓的对象,我一直只有一个,3年来从未变过。
    所有的辛酸苦辣浮上心头,一瞬间我仿佛还是那一个在男孩子面前滔滔不绝,在女孩子面前憋出一个红屁股的弱势小男孩。




    光阴像水一般漾开去。我们这撮人的故事就是所谓青春的最好的独家记忆。
    我喜欢上这个姑娘是在高二的时候,她比我小一个年级。那时候的我被大杂烩培养成了愤怒的青年,这姑娘每天挽着同学的膀子上厕所,而我们班就在厕所边上,所以经常照面。
    “草,”我一口吐沫吐在一人多高的仙人蕉的叶子上,“驴子,你看那姑娘是不是TM的有病,天天这样挽着,装比装的太TM水了吧?”
    “喝你的吊水,人家装比管你P事。”
    第一次见面我就是这样骂的。




    那个时候,我刚刚从一个小的乡镇来到市区上学。在城市那一种前所未见的万千雄奇之间留恋着所谓的春光烂漫。这里不同于我那个只有西瓜的小镇,游戏人生的玩家,勤奋努力的苦行僧,骄傲自大的NB人士在这里交织前程,让我的视野一如来到那个开阔平坦的学校广场。
    我本非书虫圣贤,只是小镇的偏僻让我没有机会去了解哪怕是扬州这个小小的大千世界。于是读书,学习就成了我们小镇人士最大的出路所在,镇上的孩子以能去县里面的中学为荣,玩了命的发愤苦读。一本又一本的习题集,一页又一页的试卷就是我给这操蛋的人生的第一篇答辩词。
    感谢赐我生命的父母同时给了我一个不错得脑瓜,初中的我学有余力,抓住了时间通读了不少文学作品和科普著作。我成了小镇的所谓才子。
    进到高中之后,我发现我是那一个最傻帽的,至少我们班是这样。我热衷于探讨诗歌辞赋,我喜欢写化学作业,我能就石蕊的性质和显色机理以及配置的正确方法而进行半个小时的喋喋不休。我是异类。
    还好有驴子,他带着我向前走。告诉我城里学校的稀奇古怪的故事,教我打篮球,带我见识各种人。
    在这个前提下,我走进高二,带着那个年龄特有的稚嫩和出身本质的自卑,遇上了那个姑娘。




    接下来发生的故事实际上就是我这前小半辈子懦弱生活的缩影。
    混了一年的Mop以后我的思维进化到愤青级别,于是我从荷尔蒙分泌角度对这个姑娘进行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批判。得出结论:装比,彻头彻尾的装比。
    于是我的生活又多了一点乐趣:看这个装比得姑娘演绎愚蠢的P民行为。
    她的每一点特质都成了我眼中的装比本质。我留意到,她那一抹长长的斜刘海,弱柳迎风的步伐,轻轻挽住女伴的手腕,那似乎是漠视一切的眼神。
    我感觉到,这是个NC非主流?于是乎,围观情绪更浓了。




    就在这证明我等忧国忧民的青年重要性的时刻,我发现一个影响我前途的问题:草,今天怎么么见到那一个姑娘?
    这样想多了之后,我暗道一声不好:驴比,老子估计喜欢上那个装比的姑娘了。
    长得就这样,差生说,你看她那个拉风的发型。
    大头不解释,就是长叹一声,反正我要等到大学。
    最后驴子说,欢喜就追,怕什么吊东西?
    在驴子的帮助下面,我搞到了姑娘的号码158开头的,我为此激动了很长时间。驴比,老子爱上这个姑娘了——现在想来只能微微笑,毕竟谁TM没有一段操蛋的青春期?





    我开始和她发短信,短信之于学生大家都懂,第一条短信是在那一年的情人节晚上,我记得清楚。
    我想开头足足想了半个小时。
    CNM,我居然更蛋疼的说,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我总以为像我这样饥渴的猥琐男会一下子吓退这个姑娘,谁知道姑娘的回答简明有力:哦。




    那是一段躁动的青春,也算是我停留在80后的保守思想和她实际比我更加开阔的开放思想一次纠结的拧巴。
    翻动着现在的我和各种姑娘巧笑倩兮的的调笑,想想当初那个憋开头憋出一脑门子汗的孩子,一切恍如隔世。我知道这就是岁月不留人,就像我早就抛弃了的愤青身份一样。有些东西总是经不住岁月的磨洗,在各种各样的熔炉中,或铜或铁,造型各异。

    我颤颤巍巍的询问着她的喜好,生怕那一句话惹得她不高兴,灭去我最初的希望。她只是简单到令人抓狂的短讯:是的,不要,哦。
    我仍然有一搭没一搭的绞尽脑汁想着各种话题去接受她简单的五字箴言。
    聊了半个月多,我鼓起勇气问她的感情状况。
    谈过五六次恋爱,早就没了初吻,现在不需要感情。她是这个意思。
    我就觉得眼前一黑,我没希望了。何况她还透露了,有一个男的行动紧密送她回宿舍,一直找机会接近她。




    我缓慢的敲出文字:驴比,小姑娘愿意和我走了。
    当时还没有接触那些词汇,什么备胎屌丝之类的,但是我脑海里面把这些事情全部整理了一遍。矫情的文艺本质忽然发作,我像梁思成一样问:
    “为什么是我?”
    可惜她的回答不像林徽因:“我的心累了想找一个归宿。”
    “你还叫我去睡,假如不聊到现在,我就不可能说出这些话,”她的短信忽然又想典型的青春期女孩子一样,“来叫我一声老婆。”
    F*CK!谁TM说注定就没有好结果的,老子喜欢的姑娘愿意跟我了!QNM的六次恋爱,老子不在乎!姑娘的什么都是过去式,跟老子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勇敢!
    “老婆,不管你过去怎样,我不会计较,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别的东西。”她睡之前,我给出了最大的安慰。




    她终于去睡了,我却睡不着了。连夜创作了几千字的煽情文章,一展文青本色,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觉得充斥着生命的气息。
    兄弟们和看官也乐得清闲,踊跃围观,纷纷表示祝贺还有要见妹子。
    由于长期以来的功夫,煽情的一比啊那啥,以至于在我一天顶多来一个人的空间在一个小时之内冲进来50多号人,还NM激情四射地评论,这是不可想象的。
    姑娘们扼腕: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一个人。
    兄弟们欢呼:大烟,做得好,兄弟们就是这么干!
    我仿佛已经牵着姑娘们的手漫步在小城扬州的街道上,微风过处,花香扑鼻,闲人两枚,日子悠长而美好。




    然而局势依旧让人蛋疼菊紧。我约了我的“女朋友”好几次,她都不出来。
    高三了,不能玩了,她说,你打算去那里?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我心里其实做好了盘算,极南或者极北,我要离这一片我爱的土地远远的。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你喜欢哪一个城市?
    她告诉我,她的一个姐姐在苏州,很有可能去那里。
    其实我不喜欢苏州,不是它不好。只是我更欣赏北方人豁达豪迈的人文风貌,南方地区的开放自由。苏州,江苏这一块其实很尴尬。至少不对我的味道。
    最后我选择了苏州,我给我爸这样的理由:长三角地区经济活力强。
    我没好意思说,你儿子为了一个八字还没一撇的女人留在苏州。
    男孩子就是要出去闯荡,我曾经向往着Mr.Mao的那一句学无成不还乡,我曾经憧憬着海子描述的那一份纯净的西部。
    算了,再见吧远方。至少苏州还留有我去寻找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