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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9/19 3:47:16

34分钟之前。挂着的马化腾闪动——备注名:宝宝。
不要觉得恶心,谁都有一个如此称谓的对象,我一直只有一个,3年来从未变过。
所有的辛酸苦辣浮上心头,一瞬间我仿佛还是那一个在男孩子面前滔滔不绝,在女孩子面前憋出一个红屁股的弱势小男孩。



2013/9/19 8:37:15

光阴像水一般漾开去。我们这撮人的故事就是所谓青春的最好的独家记忆。
我喜欢上这个姑娘是在高二的时候,她比我小一个年级。那时候的我被大杂烩培养成了愤怒的青年,这姑娘每天挽着同学的膀子上厕所,而我们班就在厕所边上,所以经常照面。
“草,”我一口吐沫吐在一人多高的仙人蕉的叶子上,“驴子,你看那姑娘是不是TM的有病,天天这样挽着,装比装的太TM水了吧?”
“喝你的吊水,人家装比管你P事。”
第一次见面我就是这样骂的。



2013/9/19 7:54:58

那个时候,我刚刚从一个小的乡镇来到市区上学。在城市那一种前所未见的万千雄奇之间留恋着所谓的春光烂漫。这里不同于我那个只有西瓜的小镇,游戏人生的玩家,勤奋努力的苦行僧,骄傲自大的NB人士在这里交织前程,让我的视野一如来到那个开阔平坦的学校广场。
我本非书虫圣贤,只是小镇的偏僻让我没有机会去了解哪怕是扬州这个小小的大千世界。于是读书,学习就成了我们小镇人士最大的出路所在,镇上的孩子以能去县里面的中学为荣,玩了命的发愤苦读。一本又一本的习题集,一页又一页的试卷就是我给这操蛋的人生的第一篇答辩词。
感谢赐我生命的父母同时给了我一个不错得脑瓜,初中的我学有余力,抓住了时间通读了不少文学作品和科普著作。我成了小镇的所谓才子。
进到高中之后,我发现我是那一个最傻帽的,至少我们班是这样。我热衷于探讨诗歌辞赋,我喜欢写化学作业,我能就石蕊的性质和显色机理以及配置的正确方法而进行半个小时的喋喋不休。我是异类。
还好有驴子,他带着我向前走。告诉我城里学校的稀奇古怪的故事,教我打篮球,带我见识各种人。
在这个前提下,我走进高二,带着那个年龄特有的稚嫩和出身本质的自卑,遇上了那个姑娘。



2013/9/19 11:02:24

接下来发生的故事实际上就是我这前小半辈子懦弱生活的缩影。
混了一年的Mop以后我的思维进化到愤青级别,于是我从荷尔蒙分泌角度对这个姑娘进行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批判。得出结论:装比,彻头彻尾的装比。
于是我的生活又多了一点乐趣:看这个装比得姑娘演绎愚蠢的P民行为。
她的每一点特质都成了我眼中的装比本质。我留意到,她那一抹长长的斜刘海,弱柳迎风的步伐,轻轻挽住女伴的手腕,那似乎是漠视一切的眼神。
我感觉到,这是个NC非主流?于是乎,围观情绪更浓了。



2013/9/19 13:21:38

就在这证明我等忧国忧民的青年重要性的时刻,我发现一个影响我前途的问题:草,今天怎么么见到那一个姑娘?
这样想多了之后,我暗道一声不好:驴比,老子估计喜欢上那个装比的姑娘了。
长得就这样,差生说,你看她那个拉风的发型。
大头不解释,就是长叹一声,反正我要等到大学。
最后驴子说,欢喜就追,怕什么吊东西?
在驴子的帮助下面,我搞到了姑娘的号码158开头的,我为此激动了很长时间。驴比,老子爱上这个姑娘了——现在想来只能微微笑,毕竟谁TM没有一段操蛋的青春期?




2013/9/19 14:30:36

我开始和她发短信,短信之于学生大家都懂,第一条短信是在那一年的情人节晚上,我记得清楚。
我想开头足足想了半个小时。
CNM,我居然更蛋疼的说,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我总以为像我这样饥渴的猥琐男会一下子吓退这个姑娘,谁知道姑娘的回答简明有力:哦。



2013/9/19 17:51:21

那是一段躁动的青春,也算是我停留在80后的保守思想和她实际比我更加开阔的开放思想一次纠结的拧巴。
翻动着现在的我和各种姑娘巧笑倩兮的的调笑,想想当初那个憋开头憋出一脑门子汗的孩子,一切恍如隔世。我知道这就是岁月不留人,就像我早就抛弃了的愤青身份一样。有些东西总是经不住岁月的磨洗,在各种各样的熔炉中,或铜或铁,造型各异。

我颤颤巍巍的询问着她的喜好,生怕那一句话惹得她不高兴,灭去我最初的希望。她只是简单到令人抓狂的短讯:是的,不要,哦。
我仍然有一搭没一搭的绞尽脑汁想着各种话题去接受她简单的五字箴言。
聊了半个月多,我鼓起勇气问她的感情状况。
谈过五六次恋爱,早就没了初吻,现在不需要感情。她是这个意思。
我就觉得眼前一黑,我没希望了。何况她还透露了,有一个男的行动紧密送她回宿舍,一直找机会接近她。



2013/9/19 19:17:47

我缓慢的敲出文字:驴比,小姑娘愿意和我走了。
当时还没有接触那些词汇,什么备胎屌丝之类的,但是我脑海里面把这些事情全部整理了一遍。矫情的文艺本质忽然发作,我像梁思成一样问:
“为什么是我?”
可惜她的回答不像林徽因:“我的心累了想找一个归宿。”
“你还叫我去睡,假如不聊到现在,我就不可能说出这些话,”她的短信忽然又想典型的青春期女孩子一样,“来叫我一声老婆。”
F*CK!谁TM说注定就没有好结果的,老子喜欢的姑娘愿意跟我了!QNM的六次恋爱,老子不在乎!姑娘的什么都是过去式,跟老子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勇敢!
“老婆,不管你过去怎样,我不会计较,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别的东西。”她睡之前,我给出了最大的安慰。



2013/9/19 20:56:00

她终于去睡了,我却睡不着了。连夜创作了几千字的煽情文章,一展文青本色,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觉得充斥着生命的气息。
兄弟们和看官也乐得清闲,踊跃围观,纷纷表示祝贺还有要见妹子。
由于长期以来的功夫,煽情的一比啊那啥,以至于在我一天顶多来一个人的空间在一个小时之内冲进来50多号人,还NM激情四射地评论,这是不可想象的。
姑娘们扼腕: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一个人。
兄弟们欢呼:大烟,做得好,兄弟们就是这么干!
我仿佛已经牵着姑娘们的手漫步在小城扬州的街道上,微风过处,花香扑鼻,闲人两枚,日子悠长而美好。



2013/9/20 0:08:01

然而局势依旧让人蛋疼菊紧。我约了我的“女朋友”好几次,她都不出来。
高三了,不能玩了,她说,你打算去那里?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我心里其实做好了盘算,极南或者极北,我要离这一片我爱的土地远远的。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你喜欢哪一个城市?
她告诉我,她的一个姐姐在苏州,很有可能去那里。
其实我不喜欢苏州,不是它不好。只是我更欣赏北方人豁达豪迈的人文风貌,南方地区的开放自由。苏州,江苏这一块其实很尴尬。至少不对我的味道。
最后我选择了苏州,我给我爸这样的理由:长三角地区经济活力强。
我没好意思说,你儿子为了一个八字还没一撇的女人留在苏州。
男孩子就是要出去闯荡,我曾经向往着Mr.Mao的那一句学无成不还乡,我曾经憧憬着海子描述的那一份纯净的西部。
算了,再见吧远方。至少苏州还留有我去寻找你的力量。



2013/9/20 0:03:41

7月初的时候,驴子分手了,原因是那位闹腾,芝麻大点事情要说成西瓜。
哥俩蹲在一辆电驴上,让夏天的风穿过我们的衬衫,带走身上的躁动,荡涤我们的灵魂。驴子一路没说多少话,他把我一遍又一遍地载着在曾经送佳人归去的路线上徘徊。
我知道他很苦。
我只能说,上帝不眷顾我们这帮心地善良的假流氓,如果我们像差生一样人模人样的,应该会有不错的归宿。我曾经骂过驴子,老子一本正经的衣服他一穿就是土匪,大大咧咧的样子的确不让小姑娘有安全感。实际上他却是最可靠的人,对姑娘的照顾都让兄弟们嫉妒,高考期间,伊人思何物,必然10分钟之内送到,草,这还复TM的蛋习啊!



2013/9/20 6:33:10

驴子最后把车停在草坪上,眼睛红通通的。
我蹲在他身边,半晌:驴比,回去吧。

我忽然觉得应该珍惜我的姑娘。我不知道未来有多远但是我知道人事确实有变迁。更何况,她还是一个让人琢磨不定的经验数倍于我的高手。不过,也算是这个高手帮了我一把,让我经历过等待的焦虑,学会了平和或者说懦弱地与人相处。
在那曾经等待的时光里,我也像现在的小SB们一样,在空间里转过所谓忧伤青春的快餐文章,我也曾迷恋于如何给出浪漫的回忆,我也写过大段的诗歌有古体诗也有新诗。其实在别人看来,这些行为与智障无异。
还好,姑娘还在。



2013/9/20 6:14:26

日子过得古井不波,偶尔一两片羽毛落下也仅仅是漾开淡淡地的水圈。小姑娘依旧因为要学习而不肯出来,高三毕业,我有点孤独。
我每天都去打球,在那个现在已经拆除的球场那边遇见很多人,有一个神射手胖子,有个魁梧的矮子(当然只是相对于高的来说,我和他差不多高,我179,他176),拖着几个老面孔,提携着几个打酱油的。把自己搞得很累,这样我才能忘记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才能体会到脱离了单身的孤独。或者说,草,相当于没有女朋友。
但是形式还是有的,每天她都会给我发短信,电话不打,说怕父母知道。我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哦,是的”之类的箴言当中理解出了她在进行可怜的辅导,我丢下手中的,戏谑的打字:要不然我给你家教?八折。
不要。
良好的情调就结束了。





2013/9/20 10:01:22

假如一定要形容这一件事情,简单地说,有一点尿不到一个壶里。
我打球的时候不带手机,往往回来的时候有她的未读短信,发短信回去也就不理了,问生气了么,大半夜一句箴言:没有。
现在想来,是不够成熟。
我们这些人呼啸着越过成长的轨迹,自以为已经长大到可以去将自己的心胸填满爱。似乎勃发的春情可震慑天地间的冷漠与无知,让所有的有性动物都投入到所谓的爱情中去。然而事实不是这样。
那些简单的,青春期孩子中口口声声的对爱情失望,只是一种简单的,由好奇心和荷尔蒙主导的社会行为的实践。
我,恰恰是这个实践,或者说是实验的受众。
这就是我的悲哀了。



2013/9/20 11:00:05

在进入大学之后,问题越发明显了。
我们的脱节始终是那样的扎眼,我的语言总是不对她的味道。我感觉她和我发短信时总有那么一点我所谓的蛋蛋的小忧伤。
很多还在高中就装大人的姑娘都有一种这样的让人忍俊不禁想竖中指的“忧伤”。终于,在一次次小的忽略之后,我打电话过去听她说nothing,过了40多分钟。我预感到,我害怕的事情终究是来了。想想驴子那红红的眼睛,我苦叹:原来,空中楼阁一般的一腔深情终究抵不住没有生活基础的时间风化。
故事进行到这里,很明确了。
只是我不愿意承认,更加不愿意说,我的初恋一如肥皂泡一样晶莹,却又只是一场虚空罢了。
后来,她给我说,分手吧。
我只是在沉默很久之后两个字:五年。



2013/9/20 13:48:33

大学的第一年,我是忙碌的。我需要理由和借口去掩饰那一段青葱过往的不成熟。
我记得以前看过文章:让一块土地不长草的方法就是种庄稼。换句话说,我需要分散对这个姑娘的注意力。我尝试着去违背那一个五年的誓言,然而徒然。我的异类属性很好地得到了保留,我不受任何人的欢迎,包括姑娘。
在我为独自一个人奋斗而感到煎熬与痛苦时,
在我被学生组织乱棍打出不受待见与理解时,
在我雨夜家教归来在路上修车一身全湿透时,
在我观前街兼职打工阅尽喜乐怒骂的白领时,
我总是想起那个还在扬州独自面对高考的姑娘,
那个“曾经双眸曾蕴泪,很美浅笑如含苞”的妙龄女子。

那时候我写诗,她问我:你写过那么多诗,最喜欢哪一首?
我说:写你的那一首。
在哪里?
还没写。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写出来。
诗是流泪的文字。

我大概明白了。
我一遍又一遍看海子的《青海湖,请熄灭我的爱情》。

青海湖上
我的孤独如天堂的马匹
(因此, 天堂的马匹不远)

我就是那个情种: 诗中吟唱的野花
天堂的马肚子里唯一含毒的野花
(青海湖, 请熄灭我的爱情!)



2013/9/20 14:48:48

漫长的第一学期熬过去之后,我没有忘掉这个姑娘。
学期末的时候我尝试联系她,她依旧不冷不热,仿佛我们谈论的是另一个人。我意识到,大学的半年里我和她更远了。这个绝对已经脱离荷尔蒙的范围了——我依然为着少年时期的一页小小的梦境而悲伤失落,这是一种心理的依赖。
因为我没有对自己的自信。
我不相信还会有人喜欢我。我不相信我可以做得更好。我不相信在感情这条路上我可以成为胜利者。
我好好思索了我自我的构成,面面俱到,唯独缺失对异性的那一份平常心。所以我注定死战在最初的沙滩上守望光明。
我所希望的光明是简单的,没有勾心斗角的。
我只需要我家教归来时,有人陪我吃一点东西。
我只需要冬日严寒难耐,有人偎依我取一点暖。
我只需要碧空如洗晴天,有人陪我远足和踏青。
然而我是孤独的寂寞的,更是阴郁的。
长期感情的畸形生长已经磨灭了我最后的自我认同——我需要别人给的存在感。
这就是我最后的光明。

令我最失望的事,我在万人称颂的大学并没有发现能让我找回自己的自由与充实。
我在堕落。
得知我挂掉一堆课的时候,我正在回家的车上。离开苏州,离开苏州,离开苏州。我这样想着,仿佛故乡的一堆铁哥们对我露出了板黄的门牙……
再见姑娘。



2013/9/20 15:54:43

在逛大润发时,一口气看完了,
拿着手机撞了无数人的推车。

感情在那,怎么看怎么真。



2013/9/20 18:56:29

还没有结束 直到End才收尾 自己的不能做的太马虎



2013/9/20 21:03:56

别让自己沦为情种,还有,自我认同很重要。当你是调侃,真不能把自己贬值。





2013/9/20 23:23:10

我这话也说得太冷漠了。
唉。



2013/9/21 1:32:08

回复56楼:
那就希望你永远没有结束这回事。

您的语气特别像我一个朋友。



2013/9/21 1:08:49

我难道这么老了



2013/9/21 5:19:19

认识你的那个贴子字里行间的就透着不高兴仨字儿。哎,悟吧。
人啊,就是在挫折中成长,在成长中变乖。
人啊,不能控制生活,只能控制自己。
人啊,远方的梦就留在远方吧。



2013/9/21 7:57:31

还没写完呢 别急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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